写给墨宝（155天）

Darling Mo:
Love is Love.小闺女，你好。昨天晚上睡觉，你妈妈难受虚弱的厉害，老爸要和你妈妈换位置，老爸挨着你睡，半夜好照顾你，你坚强的妈妈怕影响老爸工作，说等你醒来的时候再叫我起来照顾你，不知道你一晚上醒了几次，你妈妈夜里只叫醒我一次，早晨天亮的时候弄了你一次，都是因为你趴着睡呼吸不畅，老爸帮你翻身。早晨，上班路上，想着你妈妈疼痛难受的样子，再想想那些黑心商户，突然明白了现在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养狗，因为有些时候狗比人更可靠。我没有欣赏宠物的细胞，故到目前为止也不喜欢养宠物，当然包括狗。另一个重要原因，就是小时候我常和一条大灰狗“打架”。和它打架的那一年，大概是我4-5岁的时候吧，也就是1986-1987年间，那个时候小平同志还没有画圈儿，农村人都只能在家老老实实的修理地球，各个村庄的人口都多，也各自有自己的小学。这条狗的主人和我家在一条巷子里，两家被村里小学的厕所隔开，它家更靠近村中心一些，所以我每次出去的时候都得经过它家，否则就得绕一个大圈子。它家主人姓杨，有两个儿子，有没有闺女记不得了，他家其中的一个儿子，走的路线比较前卫，很小就去外面闯荡了，坊间流传他在外面曾经骑自行车追住了摩托车，还一个人把骑摩托车的两个人给收拾了，那个时候，他是村里我这批孩子心中的英雄。他家另一儿子，个子很高，很瘦，从我有记忆的时候起，就经常见他坐在马路边晒太阳，他家的灰狗经常吐着舌头陪伴着他，后来听人们说他的了痨病，也就是现在所说的肺结核病。春秋冬季很少见他，我和他家狗打架是某年的秋天，也就是那年夏天，他越来越瘦，脸面蜡黄，到后来见到他时，他脸面由蜡黄变为暗黄，憔悴不堪，全身发抖（估计是低烧厉害），再后来就见不到了，再再后来听说他就这样安静的离开了，他母亲英年早逝，父亲也老弱多病，他“英雄哥哥”也未能赶回来送他最后一程，故没有人给他请鼓乐班子为他送行，另外一个讲究，好像农村死去的年轻人也都不请鼓乐班子。在贫穷落后的旧社会，死一个人就如同消失了一只麻雀，除了那条大灰狗外，估计再没有人在乎他。伤心欲绝的狗狗，把悲伤的情绪撒向我身上。之前我经过他家门口，狗狗从来不和我发火，不知他离开后的哪一天，突然就冲我开炮了，后来我每次经过他家门口都会轻手轻脚，手里会攥着土坷垃或者石头，有那么一段时间，无论我多么的脚步轻，只要我经过它家门口，它都会猛地一下就出现，然后我们厮打在一起，不知谁打过了谁，反正那么多回合较量下来，我从未受过伤。曾经，这条狗一直是我的噩梦，它让我每次经过它家门口都胆战心惊，为了躲避它我不知饶了多少路，所以我一直憎恨它。直到今天，在上班拼车的路上，无意间想到了它，想到了它因痨病死去的主人。它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去而抛弃这个家，也只有它还在惦念它的主人，因为从它主人离去后就再也没有人照顾抚摸它，再也没有人和它说话了，所以在它难过到极点的时候，它选用另一种方式来发泄，不是它咬不伤我，而是它不愿意咬我，它可能只是告诉别人它还存在，它的主人还存在。想想我们周围的人，有多少人比这条狗更可靠?更忠诚？大灰狗，从今以后，我原谅你了，也理解你了，为我这么多年对你的误解而向你道歉。
早晨，老爸临走的时候也吃了些药，我的肚子也不太舒服，来上班后，你妈妈发来信息，